他箍在她腰间的一只手滑到她的小腹,也许是无意识的,可是碰到那片柔软就覆上去流连,轻而缓地抚着,跟里面那个还不会动的小家伙打招呼。
他总是这样,往往在她刚狠下心来的时候,在她最不设防的空当,有意无意地动用温柔攻势来攻城略地。而看似浪子的男人,温柔尤为致命。
回到住处他还在闹她,抱着她不肯撒手,金迟和司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搬上床。
苏苡往他脸上拍冷水,才让他的聒噪安静下来,迷迷蒙蒙睁了下眼睛。
段轻鸿只见床前一个窈窕的身影,晃来晃去看不清楚,以为还在私人会所的房间里,眉头打成死结,不耐地挥了挥手:“你怎么还在这儿,不是让……让你滚吗?一身脏病,别在我面前碍眼!”
苏苡呼吸一窒,旁边的金迟变了脸色,挡在两人中间:“三少,你喝多了,快点躺下睡一会儿!”
“程美璐……叫她走,我不想再看见她……头疼……”
段轻鸿手背抵在额头上哼哼,很快就合上眼睛睡过去。
苏苡脸色发青,金迟更是尴尬得不知说什么好:“苏小姐……”
“行了,你什么都不用说。”她打住他的话头,“我只想问,他说的脏病是什么意思,程美璐怎么了?”两人见没见过面就不用问了,她在会所门前都遇见了当事人,人家也落落大方地明说是来感谢段轻鸿的,没见面那只能是她自欺欺人。
金迟夹在苏苡和段轻鸿中间为难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,一般顺着苏苡总没错,因为段轻鸿往往都留有后招。这次他喝多了,也不知道有没有留后招,不过瞒着是不行的,等他清醒了再对质说不定情况更糟。
苏苡跌坐在沙发里,孩子还算坚强地附着在她身体里,可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,刚才还被他的体温熨帖过的腹腔一阵火烧似的翻滚疼痛。
她隔着一段距离看仰躺在大床上睡得正酣的男人,像看着一只蛰伏冬眠的怪物,只要他醒来,她随时准备逃走。
其实现在逃也许已经来不及了,要是真有什么,她也不能幸免,还有孩子……
苏苡捂住嘴冲进浴室里,中午好不容易吃进去一点东西,这下又全都吐个干净。
边吐边掉眼泪,胃酸灼得她食道口腔都火辣辣地疼,从没有过这么恶心难受的感觉,段轻鸿怎么还能睡得安稳?
段轻鸿在一阵刺鼻的消毒药水味里醒过来,苏苡不在,只有菲佣大动干戈,用消毒药水把房子里里外外刷洗了一遍。
他有种很不妙的预感:“苏苡呢?”
金迟无奈道:“她……知道了程美璐来找你的事,还有她的病。”
段轻鸿愣了一下,掀开被子下床,宿醉后的头疼让他站不稳,勉强扶住旁边的立灯,眼睛里布满血丝:“她怎么会知道,谁告诉她的?”
“是三少您……喝醉后自己说漏了。”
金迟不算撒谎,这回确实是酒后误事,否则谁也没想把程美璐的事讲给苏苡听,这简直是个大大的禁区,哪个女人不善妒呢?
哪怕只是假装做戏,在在乎的人眼里也完全不是那么回事。
段轻鸿明白她是怎么想的,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。她现在怀着宝宝,心思敏感,凡事又首先往孩子的身心健康上去想,听到这种骇人听闻的病会感到恐惧是正常的,只是他就冤枉了,没吃羊肉也惹一身骚。
老天很公平,不择手段,总会有代价的。
苏苡住进市中心一处酒店式公寓,离她产检的医院很近,是金迟帮她安排的,有人跟随保护,倒不用担心她会逃跑。
事实上,段轻鸿觉得最初他跟苏苡一个想逃一个防范的相处模式是最简单的,现在反而复杂许多。
他被她列为拒绝往来户,有事她宁可向金迟提,也不肯跟他当面讲。
段轻鸿又气又恨,对金迟吼:“你去告诉她,再不肯见我好好谈,让你在中间传话,我就立马炒你鱿鱼让你滚蛋!”
金迟汗流浃背,这种话让他怎么传达才好。
段轻鸿耐心有限,直接找上门,敲门她不开,硬是一脚把门踹开来。
用雷霆震怒来形容他如今失控的情绪也不过分,可是进门看到惊魂未定怔在那里的小女人,他又一点火苗都蹿不起来了。
“你想干什么?”她满心戒备,竖起全身的尖刺,恨不能在他身上戳一百个血窟窿才解恨。
段轻鸿与她面对面沉默好久,她坐他站,可他没有一点居高临下的气势,好像被睥睨的那个人是他,平白无故矮了一大截。
他将手中紧攥的纸张递到她眼前,艰涩开口:“这是我的验血化验单,你看清楚,我无病无痛,身体好得很,没有任何传染病,包括程美璐身上那一种!”
只因她跟金迟的谈话中提到——也许是正在气头上的时候说的话:“我怎么想很重要吗?让他去医院仔细检查身体,很多病都有潜伏期,说不定之前那些抢救和担心都白搭了,他早就有了不治之症!”
为做这套检查,他又大发脾气,砸坏了一整套英国进口的骨瓷餐具。
自她搬出来,原来住处一半的瓷器、玻璃制品都被他砸得差不多了。
但他还是去了趟医院,明知自己不可能有那种肮脏的隐患,却还是眼睁睁地看着护士从他血管里抽出殷红的血液,贴上标签去做检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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