群山叠嶂,虫鸣迭起。
翠微山的夏天,充满了生机勃勃的绿海和千重深渊的宁静。
“白小满!你给我滚出来!”一位青巾束发的蓝衫青年对着幽深的树林大喊,英俊的脸庞青筋爆突,眼底那快要喷火的目光就如他手中的火把,一同熊熊燃烧。
四周一片沉寂,树叶在风里摇曳出一片流沙声。
“白小满,你在不出来,我就烧了你的狗窝,我数三声。”男子高举手中火把,横眉怒目。“一!”
依旧只有风声撩拨着莽莽绿林。
“二!”
将火把伸平,在火焰袅袅燃起的黑烟后是一间小竹屋,被身后一眼无边的绿林衬得尤为渺小。
“三----”
“你敢!”随着清冽的声音从林中透出,一道锋利的亮光激穿茂密的枝叶朝着蓝衫青年射来。
年轻男子略一侧身,那亮光擦着脸颊飞过,消失在绿草茵茵间。睨了眼草地,年轻男子鄙夷一哼,浓浓的眉嘲讽的一挑。“就这点三角猫的功夫,还想和我动手,师父的脸都给你丢尽了。”
绿叶飒飒抖动,如同风从林间吹过,一束白影踏着枝头翩然落地。白色的衣,漆黑的发,在风里抖散一片旖旎无限的风景。
只是一张口,这美景便硬生生地打破了。“你放屁,我的功夫不好都赖我爹,是他不好好教我,那个重男轻女的老东西。”
“白小满,师父是你的父亲,你还懂不懂什么叫大逆不道!?”
白小满掸了掸袖口的灰,秀丽的眉轻轻一扬,那恣意的眉眼浸透了明目张胆的挑衅,微微一笑。“我道不道的,不关你的事。元惊蛰,你跑来我这里发什么疯?”
“看看你干的好事。”手一扬,将一个小包袱扔到她的脚边。
弯腰捡起来,往里面瞄了一眼,神色一乱。白小满把布袋重新绑好,慢吞吞的动作,此刻心里正在盘算要从哪个方向逃走更加的万无一失。
“你别想着跑。”干脆了当,一句话终结了白小满的心思。
把布袋随手一抛,见元惊蛰稳稳接住,她撇了撇嘴,开口,有点底气不足。“不就是一个破盒子嘛,拆就拆了,你还跑来要烧我房子,你是不是吃错药了?”
“一个破盒子!”眼睛一横,猛然提高的声音震得林间群鸟乱飞。“这是珠玑琉璃七巧盒!”
“哎哟,耳朵疼!我又不聋,你喊那么大声干什么。行了,行了,知道了,什么珠……反正就是一个盒子。瞧你气的,我想办法给你拼起来就是了。” 皱眉,白小满抬手揉着耳朵,眼底闪过一丝烦躁。
“拼!?”元惊蛰不想让她拼盒子,他想和她拼命。“你晓不晓得这个七巧盒,是三百年前晋朝机关大师余贤生前造出的最后一件精品,此盒世间只有一个,是无价的绝世孤品。”
揉完耳朵,顺便伸了个懒腰,白小满懒洋洋地斜了他一眼,应道:“我当然知道,我不仅知道余贤在死前造了这么一个小盒子,还知道他把这个盒子送给了当时晋朝的当朝宰相,这又怎么了?”
“白小满,你给我过来。”
“干嘛?”警觉,她向后退了半步。打不过,但她跑得过,自己这一身踏水凌风的轻功也不是白练的。
“我不打你,你过来。”
“你到想打,那也要有本事打得到我才行。”白小满毫不掩饰的轻蔑言语,惹来元惊蛰一个扬眉。
“行了,过来。”无奈,冲她招手。
“说好了,不动手啊。”
“过来。”高声,心头的小火苗被山风一吹,摇曳着窜出头顶。
白了他一眼,白小满不太情愿地晃着脚步,一点点挪到元惊蛰的面前。
“好好看一看。”从衣服里摸出个东西,塞进白小满手里。
“看什么……”低头,是块小木片,有那么一点眼熟,好像是自己从七巧盒上拆下来的碎片之一。深色的木片上有个像字又像符的印迹,因为记号太暗,木片又是深色的,自己拆盒子时居然没发现。“这是……字?”
“是密语,用木族语言书写,余贤大师的母亲是木族人。木族原是大晋边陲的一个外族,大晋开国十前后,木族突然灭亡,所以这种文字也跟着失传了。”叹息,元惊蛰皱眉看着白小满手里的那块木片,不自觉将眉头拧得更紧了些。
“你认得吗?”元惊蛰的脸色不太好看,白小满觉得自己这次可能真的玩得有些过火,她把木片翻过来看了一眼,单面有字,另一面是简单的花纹。
摇头,叹息。“不认得,师父说世上认得木族文字的人已经不足百人。”
“余贤为什么要把字写在盒子里,还是用别人都不认得的木族语言?”身后林风突然吹得有些急,发丝在风里舞出一片混乱,她伸手将头发从脸庞撩开,按住,阻止它们随风飞舞的乱影将视线遮挡。
“这是……”声音一滞,在开口时,声音明显又低了几分。“因为一个秘密,余贤大师死前托付身为大晋宰相的挚友替他保管这个盒子,为了守住秘密不被他人得知,余贤大师特意设计了这个盒子,并将秘密用失传的木族语书写。这样以来,别人如果得到盒子,也无法打开机关,就算真被人打开了,也难以破解这些失传的文字。”
眉头轻轻一蹙,随即问了一个自己感兴趣的问题。“什么样的秘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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