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鸠听到大门被人敲响,放下手里的东西准备过去看看。
豆子原本绕在他脚边玩耍,见林鸠要去开门,先他一步跑到门后蹲着,摇摇尾巴嗷呜嗷呜的叫。
开门,四只眼睛纷纷盯着出现在门外的男人。
厉柏远面无表情,跟地上那双狗眼交换了一个眼神,转到林鸠脸上。
他指了指自己的脚:“帮个忙,有没有药箱?”
厉柏远穿着一双棉灰色拖鞋,露出的脚趾头正在淌血。
林鸠:“……”
厉柏远说:“修缮院子,不小心被锤子砸到。”
遛弯经过的刘三婆看到,凑近多看了几眼,嘴巴里啧啧的:“怎么伤那么严重?赶紧进屋上药止血,耽搁了小心得破伤风,要打针嘚!”
林鸠只能让开路,厉柏远从大门穿进院内,瞥见树下的一把竹椅,椅子前架了张长方形的木桌,桌面左边码着几个大小不一的编织盘子,旁边还摆了锅碗瓢盆。
厉柏远不动声色:“……”
林鸠这是把厨房搬进院子里来了?
林鸠从屋内出来,手里拎着个药箱。他蹲在厉柏远面前,找出消毒水和纱布,沉默递给他。
厉柏远占了林鸠的椅子,慢条斯理的给自己处理伤口。
沙皮狗好奇地凑在厉柏远身边嗅,丑萌丑萌的,一副悲天悯人的表情,也不是什么品种的宠物狗,林鸠怎么会养这只狗?
短短的几分钟,厉柏远就回忆起林鸠以前做过的事,生活习惯,再忍不住将从前的他和此刻眼前的他做个对比。
林鸠见厉柏远把那瓶消毒水拿在手上捏了又捏,一瓶消毒水不值钱,但他不想平白给对方糟蹋。
忍不住开口:“你弄够没有?”
厉柏远收起目光:“嗯。”
脚趾头还是疼,他怀疑自己看了李天林的微信,被下降头毁智商了。
林鸠收走消毒水和纱布:“我还要出门,赶时间。”
厉柏远问:“要出去打工?我找你的那份活儿怎么没接?”
林鸠:“多管闲事。”
被呛声的厉柏远无言以对。
小白月光脸色多么倔强,有种故作清高的冷漠,真想让人亲手当着他的面撕开。
不过他现在是高冷男,不是什么病.娇偏执男,还没那个必要。
厉柏远忍下想把人压起来的冲动:“那就不打扰了,这次多亏你这里有药箱,下次请你吃饭。”
厉柏远走得很慢,走到门外也没等到林鸠让他转身。
他刚回头,大门砰地关上。
“…………”
以前黏在身后的小甜甜尾巴,现在变成个睡完就翻脸不认人的无情白月光。
厉柏远原地沉思,准备回自己的那间院子,紧闭的林家大门重新打开。
林鸠冷漠脸,换了身行头。
头上顶斗笠,蓑衣还给披上了,脚下踩一双及膝盖的黑胶水鞋,背后背个箩筐,手边还拎着相机支架,脖子上挂了个相机。
全副武装。
厉柏远再次:“……”
他沉静的望着林鸠面色高冷的从自己面前走过。
这又是在做什么?
林鸠渐渐走远,遛弯一圈回来的刘三婆瞧见厉柏远还在,嘿了声,
不怪夕阳角独居的老人们八卦,实在是夕阳角没几个三十以下的年轻人,平时只有一帮老太太老大爷聚一起,所以夕阳角哪家来了年轻人,消息人传人,挨家挨户的都知道了。
厉柏远刚搬来没两天,夕阳角的大部分老人都知道小林斜对门住来个新邻居,看起来就是个高富帅,停在路口的车都好气派。
刘三婆笑嘎嘎的露出两颗金牙:“高富帅你在瞅啥子?”
厉柏远眼角抽了抽:“叫我小厉就成。”
他目光望着林鸠已经走远的方向:“刚才您看见林鸠没?”
刘三婆:“看到啦,小林这孩子勤奋,这会儿又去池塘那边,拍什么视频,我们也不不太懂年轻人,不过他说视频传到网上好像能挣钱,反正啥来钱小林就学什么,年轻轻轻地,好学得很!”
厉柏远打听到林鸠做什么后,大致问了一下他去的地方,拿上手机,见天色有些阴。
想起林鸠斗笠蓑衣的打扮,很有可能会下雨,所以又带了把伞出门,前往林鸠拍视频的地址。
夕阳角有的地方没有完全被开发,还能看到山水田野的风光。
这边有一片划作农田种植养殖的区域,平时只有几个老人管,也不会时时看着。
田地空空荡荡的,基本没几个人,林鸠的身影一下子就跃进了厉柏远的视线。
他准备往前走,忽然见林鸠回头一指。
林鸠指着厉柏远的反向,晃手,做出往右边拨开的动作。
他不希望厉柏远入镜,免得增加他剪辑视频的工作量。
厉柏远无言,站在原地没动,看着化身小农民的林鸠在池塘里劳作。
他手上拎着镰刀,拔出黑胶水鞋走几步,弯腰抓住池塘里生长的作物割几下,割好了往背后的箩筐甩,过程专注,还真是务实勤劳的农民作风。
小农民割了大概半小时,腰身有点直不起来。
林鸠在池子里罚站好一会儿,转头回到岸上,发现某个黑月光还没离开。
他在周围采集了一些植物,之后把支架收起,低头捣鼓相机。
大致浏览完拍的片子,抬头,见黑月光还是那个姿势,他忍不住出声:“你怎么还不走?”
厉柏远不退反进,指指他的脸颊:“这里有泥巴。”
林鸠哦一声,用力地在脸颊搓,看得厉柏远直皱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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