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氏从小就不喜欢江微微,觉得这丫头长得骚里骚气,跟她娘一样都是个狐媚子,专门勾引男人。
当初她的三儿子江叔安,就是被这丫头的娘给迷得神魂颠倒,甚至还敢忤逆父母长辈,闹到了分家的地步。
后来江叔安死了,赵氏觉得是这丫头的娘命犯孤星,克死了她的三儿子,更是恨毒了对方。
如今那女人已经改嫁到别处,就只留下个丫头片子,赵氏找不到那个女人,自然是把一肚子的怨恨都撒在江微微身上,恨不得将这丫头磋磨至死。
叶兰花和江燕燕母子两人自然是欣然应下,巴不得江微微赶紧死了,省得留下后患。
陈玉桂有点可怜江微微,但也只是可怜而已。
陈玉桂逆来顺受惯了,哪怕是自己挨打也不敢反抗,更别提替别人出头,是以她也只是嘴上安慰了江微微两句,然后便走了。
木门被锁上,江微微被扔在茅草屋里,没人有管,任由她自生自灭。
江微微再度陷入昏迷。
她感觉自己的体温正在流失,身体变得越来越虚弱,呼吸也越来越慢,就仿佛随时都要停止似的……
晕晕乎乎之中,她忽然听到了赵氏的声音。
“这丫头怎么就死了?这才两天啊,也太快了吧!”
“娘,这可怎么办?这么大的事情,赶紧去告诉爹吧。”这是陈玉桂的声音,颤颤巍巍,充满恐惧和不安。
紧接着就听到啪的一声响,像是有人被打了一耳刮子。
赵氏骂骂咧咧:“你个怂包,这事儿要是告诉你爹,他为了面子好看,肯定要花钱给这丫头办丧事。咱们家的燕丫头刚跟谢家订了亲,正是最喜气的时候,要是忽然来一场丧事,不是触霉头吗?!再说了,就这臭丫头的贱命,也不值得咱家花钱去给她买棺材。”
陈玉桂哭着问道:“那您说怎么办吧?”
“拿张草席来,把这丫头一裹,扔到山上去,一了百了!”
陈玉桂犹犹豫豫,心有不忍:“这样不太好吧,山上是有野兽的,要是野兽把微丫头叼了去,怕是连她的尸骨都要被撕碎……”
啪的一声,又是一巴掌。
赵氏破口大骂:“你废什么话?老娘让你怎么干,你就怎么干!再啰嗦,老娘就把你也扔山上去喂狼!”
陈玉桂顿时就不敢吭声了。
婆媳两人找来草席,将江微微裹住,趁着夜色正浓,悄悄抬出茅草屋。
她们在山上找了个相对比较隐蔽的地方,连人带草席往地上一扔,然后便飞快地跑走了。
夜色清凉,山中寂静无声。
江微微的意识越发模糊。
在她感觉自己快死了的时候,那个熟悉的高大身影,再度出现在她面前。
男人弯下腰,借着月光观察她的情况。
“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
江微微此时已经奄奄一息,看着就跟死了差不多,否则也不会让赵氏和陈玉桂以为她已经是个“死人”了。
可她知道,现在是她唯一的求救机会。
如果错过的话,她就真的要死在这个鬼地方了。
她咬破舌尖,借着钻心的刺痛,生出一点儿力气。
她艰难地伸出手,抓住男人的裤腿,张开干裂的嘴唇,发出沙哑的虚弱声音。
“救我,救救我……”
男人似乎是在犹豫。
过了好一会儿,他才再次开口:“你我非亲非故,我若是把你带回去救治,让别人知道了,肯定会说闲话,到时候你的名声就彻底毁了。”
男人名叫顾斐,之前在火海中救了江微微的人正是他。
他生得剑眉星目,高鼻薄唇,面部轮廓硬朗,即便穿着打有补丁的粗布衣裳,依旧掩盖不住他那一身不同于普通农夫的强大气场。
上次顾斐之所以会救江微微,完全是一时冲动。
可就是因为那一次的冲动,导致整个云山村都在议论他们两人之间的是非,所有人都怀疑他们两人之间不清不楚,各种传言更是传得满天飞。
如果现在他再把江微微带回家去,估计明天村长就会找上门来,怀疑他是不是拐带良家女子。
简直就是无穷无尽的麻烦。
顾斐不在乎别人的看法,但他讨厌麻烦。
江微微竭力维持着最后一点清醒。
她颤颤巍巍地掏出一根银簪。
那银簪是江燕燕的,之前她要掐江微微的时候,被江微微拔下银簪划了道伤口,后来江燕燕落荒而逃,连银簪也忘了要回去,于是这银簪便一直被江微微带在身边,以备不时之需。
此刻被她拿出来,当做请求对方出手救她的酬金。
“只要你救我,这根银簪,就归你。”
顾斐没有伸手去接,冷漠拒绝:“我不需要这簪子。”
江微微满心失望,现在她浑身上下,就只有这么一根银簪还算值钱。
既然男人不要簪子,她就只能另想办法。
她咳了两声,声音断断续续:“只要、只要你能救我,无论让我做什么、都可以。”
顾斐淡声问道:“你能为我做什么?”
江微微竭力搜寻记忆中关于顾斐的信息。
可惜原主跟顾斐接触的次数实在太少了,对他的了解几乎停留在空白阶段,她只知道他是个猎户,家徒四壁,还有个病怏怏的老母亲……
想到这里,江微微勉强打起精神:“我可以帮忙照顾你的母亲。”
她的回答,让顾斐颇为意外。
他似笑非笑:“你一个外人,帮忙照顾我娘,传出去让别人怎么看我们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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