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又开始独自一个人去天桥,拎上一罐啤酒。没再遇到色狼,锦缎一样的黑色天幕上,星星每天都摸着脑袋向我身后张望,然后,再失望地陪我一起闷闷不乐地玩儿忧伤。
笨笨重新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,变成了光头笨笨。我心里的震惊你可想而知。
你不用这么配合我吧,这是我说的第一句话。
你应该关心地问我去哪了,这是他说的第一句话。
我妥协。
你去哪了?
一顶假发出现在我面前。
有个光头的笨笨诚恳地对我说,这是用他的头发织的,QQ空间情感日志,还特意做了适合我的发型,他希望我戴着他的头发,和他做一对快乐的光头男和长发女。
他还说,希望我那漂亮得让他的手颤抖过的头发,能在这顶假发的保护下悄悄地生长,他说他要让我的第九千根烦恼丝做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烦恼丝。
无比虔诚地接过那顶假发戴在头上,我知道大玻璃窗透过来的阳光此刻肯定暖暖地洒在我的发际,因为在光头笨笨的眼睛里,有着细密光泽映照下的温暖。
我咬着嘴唇,拼命地向上翻眼睛,可终究还是没有办法抑制眼睛里的泛滥成灾。面对着一脸真诚的笨笨,我放弃了掩饰感动的企图,裂开嘴冲着他笑,有很咸的东西流进嘴里,却很甜。我问他,这算不算结发?
他抬起右手,用漂亮食指的第二个关节轻轻地抹了抹我的眼角,然后,他轻柔地拨弄着我额前的假发,说,等你的头发长到足以盘起来做新娘,就可以算结发了。
给我一个不拥抱他的理由。
如果没有,那我还矜持什么?
劲松街。我和笨笨在自己的发型工作室里忙碌。
我那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成了工作室的招牌,笨笨用他漂亮的手指每天变着法儿地为我做漂亮的发型,许多爱美的女子慕名而来。
笨笨始终是光头,他最后的头发变成了一顶永远的假发,当我的头发悄悄地生长到足够的长度,那顶假发就被我珍藏了起来。
他亲手把我的头发盘起来的那天,他说,会保护我一辈子。
我们的故事传为佳话。
曾有人问我们,当初到底谁先追的谁。
我笑而不答。
我的光头笨笨告诉人家说,我俩谁也没追谁,因为我们的爱情,就像光头女子头上的那顶假发,那是明摆着的事儿。
为他心疼
(不希望如昙花短暂,事实一天就是那么短暂,姑且定义为昙花吧)
去了,盼来了见面,下班就急匆匆赶往火车站,买票,候车,停下来就那么不安着,等待着检票,想着他的孤独等待,心疼。
爱上一个人,除了自己心疼自己的傻,自己的执着,也心疼着他的不安,他的孤单,他的……
好不容易捱到了,远远看着他躲在出站口旁边,微微一笑。所有预想的见面开场都无从实施,平淡的带着无厘头的:你好,我叫XX,你是霍玉梅吧,我等你很久了。说着,伸出手,当我放开重重的挎包去握的时候,他就那么孩子气地躲开了,本能反应,打他!
曾经说我要揍他几下,踩他几脚,要他一口。看着那双白色的鞋子,没忍心下脚去踩,更没好意思去咬他。饿到了晚上十点多,胃有些痛,幸好一直喝绿茶,一直喝茶来缓解自己不安的情绪。
见了,大街上人多,虽然有点不好意思,不过还好,吃龙虾,吃手剥盐水花生,吃泡椒凤爪,辣辣的,不光动筷子,更得动手,吃这种东西,怎么都不文雅。还顾什么形象啊!
因为刚刚见面,想像不到分离有多么难过,紧张地快乐着,他陪我去吃小吃,带我去吃烤串,好幸福!他给我一个向左走向右走的挂链,帮我挂在包上,女子那一个在他那里。其实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含义,如果永不相见,那我情愿不要。他不说。只是告诉我,你要好好看看这个电视,了解一下它的意义。
吃了那么多的辣的咸的,没有什么主食,怕我会饿,怕会渴,我们去买绿茶。然后一起去找地方休息。他抱我,用尽所有的姿势,横着,竖抱,我紧紧搂着他,开心得笑。
抱着他睡是我们很久以来的期许,终于可以成真了。就那么真实地看着他,睁开眼,闭上眼,看他的鼻子,嘴唇,睫毛,听他的呼吸,哪怕是打呼噜,都是一种真实感觉的幸福。
我们一起走,路上,有时候远远地走,有时候又靠在一起,当他突然从背后出现,突然抱住我的时候,一阵惊喜。我故意说我走不动了,那个时候离我上火车回杭州只剩下三个小时的样子,真的舍不得,一直闷闷不乐,中午饭选在了必胜客,我知道对我来说,很奢侈,我知道我会吃不下东西,因为面对分离,我总是这样,总是在眼泪即将跨出来的时候,埋头紧吃,嘴巴里满满的却咽不下去,喉咙堵住,偶尔无精打采的挑几口面条,零星地吃一点东西,不是饭不好吃,总是我无福消受,分离的盛宴于我是那么悲哀,情愿没有这顿饭,或者永远吃不完这顿饭,虽然我知道那不现实。
溜冰,我小心翼翼,怕摔了再出现事故,这个小命就没了,成了残疾可不好。在溜冰的时候,远远看着他,原来他真的好瘦,他只是会走,没什么技巧,远远看着他在笨笨地学步子,在那个滑坡上一次次摔跤,摇头,心痛,自己开始一个人小心翼翼的挪着步子不去看他。自己快一点,就可以跟他一起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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