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呀,在那。”
来到水塘边,一眼便看到自己那根心爱的青木棍儿直挺挺地插在那水塘边上。
洛炎急忙抓在手中万般疼爱地捋了捋。这根青木棍儿自从六年前在这水塘里摸上来的得,便一直跟在自己身边当枪使,掐指一算,竟也有六七年的光景了。
“咦,怎地会这样。”洛炎这一捋竟捋出了毛病。
这原本十分光滑的青木棍儿,现如今已是伤痕累累遍布全身,头上更是被斜刷刷削去了一段,看那光滑的切面似乎是什么利器所为。
“可恶,”一定是那可恶的野丫头金玉婵。洛炎恨恨想着轻抚着棍身心痛不已。
“不对,这不是伤痕,好像是字。”
洛炎感觉到棍身有异,连忙凝神一瞧:“嚯,真的是字。咦,怎地这字看着这般别扭。哦,原来是倒了。”
字迹是有人极有耐心地刻上去的,从棍柄一直延伸到棍头。字形刻得纤细小巧,显然是女子所为。这是一门精绝的轻身法儿,念由心生拙入身,风灵御体自轻盈……这应该是那金玉婵所施展的轻身法儿,想来定是那云海仙阁的绝学。
洛炎虽然不明白这字是金玉婵刻上去的,还是那道衣女冠所为,自是越看越是心喜,至于这二人为何这般,洛炎到没有深思细想。口诀的末尾之处留下一句,令洛炎莫名其妙的一句话:“紫日御龙心经并不是修习九转龙枪最佳的内功心法。”
“这是什么意思,这云海仙阁为什么对洛家的枪法这般熟悉,与洛家的老祖宗又是什么关系?”
洛炎越想越迷糊,最后纵身一跃,一个猛子扎进水塘里。
清凉的塘水极为有效地缓解了洛炎的头疼。
洛炎湿漉漉地爬上岸来,拿起青木棍儿再次认真地看了起来,因为洛炎发现在那句话结束之后,下面好像还有一些弯弯曲曲的字。
这字体好像有些熟悉,洛炎想了一下:“对啦,在一品楼的桌上就是这种宛如蚯蚓似地字体,这是那偷鱼的野丫头金玉婵刻得。”
洛炎坚定了自己的想法,至于那套轻身的法儿绝对是出于道衣女冠的手笔。洛炎没有再去吓猜细想,因为那好像不是自己现在可以弄懂得事儿。
先看看金玉婵这偷鱼的野丫头给自己留下了什么:“摸鱼的臭臭神棍,你们洛家老祖宗留下来的宝贝,想必你已经看到了,不要太失望,那东西就算卖了也不值几个钱,还是自己留着吧!我走啦!不要想我,因为我不会想你,虽然我伺候了你小半天,还给你留下了那一坨。不过你不用谢我,如果真的要谢的话,就谢我师姐吧!如果不是她在三的恳求我,那一坨我早就给你割了。”
那一坨,自己什么时候有了一坨,莫名其妙,洛炎再次看了下去,“是我把你打伤的,伺候你,给你治伤,是我该你的。可是我总是还觉得对不起你,思来想去我也没什么好东西送给你,只好将就着传你一招剑法,就是打伤你的那一招,你可要记好了,这可是我们云海仙阁的不传之秘。”
哈哈哈,太棒了,这偷鱼的野丫头真是够意思,想想那石破惊天的一剑,绝对是一门传世绝学,学一定要学会它,洛炎欣喜的下了决心。接着往下看去,却是这一剑招的心法口诀。
“携万物之灵长,御天地之威而威,身有万物而不携一尘,凝剑于心方可成就无为之剑道。剑有滔天意,心境似明台。万法皆破,唯我清明。”
“摸鱼的臭臭神棍看明白没有,都想当初我可是足足悟了一百天,才有了我今天的一剑之威,而我师姐好像悟了整整一年,摸鱼的臭臭小子你会悟多少天,对了你的青木棍儿我割去了一节,说起来,我给你留下了那一坨,割了你一段青木棍,还是你占了便宜,如果想要的话,带你修为大成之后,来云海仙阁找我吧!嘻嘻,到时候我就会知道你那一坨究竟有什么用。都怪师姐她不肯告诉我,真是憋死我了。”
洛炎一气看完,从头到尾那一坨出现了不下四次,究竟那一坨怎样招惹那野丫头,非要给自己割了,那一坨,究竟是那一坨,又在自己身上的那一位置。
诶呀,头痛又开始了,嗖,噗通,洛炎再一次扎进水里,这一次过了很久才爬上岸来,而且爬上岸来的第一个动作便是双臂向天狂呼了一声:“那一坨,你究竟在哪啊!”
嗖,噗通,洛炎双手抱头再一次扎进水里。
洛城东门外,道衣女冠和金玉婵慢悠悠向前走着,但每迈出一步却是将近三米左右的距离,所以两人看似走得很慢却是快得出奇。
“师妹,你昨天在那棍子上刻了什么。”道衣女冠漫不经心地问道。
“没,没刻什么。”金玉婵瞟了一眼道衣女冠心虚地说道。
“昨天晚上,你睡着了之后,我也在那根棍子上刻了点什么。”道衣女冠懒洋洋地说道。
“那,师姐你都看见啦!”金玉婵紧张地吸了一口气。
“字太难看啦!没看清楚。”道衣女冠还是那副懒样子。
“那,师姐又刻了什么。”金玉婵小心地问道。
“没什么,御风飘的口诀而已。”道衣女冠漫不经心地说道。
“哦……”金玉婵明显地神色一顿。
“那,师妹你刻的又是什么。”道衣女冠再次问道。
“也没刻什么,大惊天剑式而已。”金玉婵也同样漫不经心的说道。
“哦,也的确……”道衣女冠脚步一虚,很明显的打了个趔斜。
“师姐,那摸鱼的臭臭神棍……”
“叫师父……”
“师姐……”
“叫师傅……”
“师姐……”
“那就叫师姐吧……”
“我说师父……”
“叫师姐……”
“师父……”
“嗯,气死我啦!这次就不该带你出来。”
“谁叫师姐你,那么喜欢当师傅。”
“我……嗯……啊……”道衣女冠好像有些抓狂暴走了。
两道修长的人影,迎着初升的朝阳逐渐远去,道衣女冠和金玉婵就这样走啦!带这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就这样走了。带着足足困扰了洛炎三个多月的“那一坨”走了。
可是谁又知道,眼下的洛城虽然还是洛城,但洛城之中确似乎多了一股不为人知的气息,透着几分诡异和几分阴森的杀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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