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排好各项守城事宜,张瑾瑜就下了城,
之后,带着宁边和将军府的侍卫,去城里的医馆看了下受伤的士兵。
张瑾瑜也是好奇,这个时代是怎么救治伤员的,没有止疼药,没有消炎药也没有酒精的,到了医馆,人还没有进去,就在门口闻到里面传来阵阵的铁腥味。
进去一看,
郎中救治场面甚是血腥,毕竟没有现代的医疗器械可以使用,都是用火烤过的刀剑去割挖肉里面的箭头。
本以为这个年代伤兵也很难活下去,但是看了一会郎中怎么给伤兵处理伤口的后,
这个想法就抛在脑后,郎中的手法甚是利落,挖出箭头后,用烧开的水清洗伤口,再倒上金疮药然后用暴晒后的纱布包上,整个过程行云流水。
再看伤兵的伤口,血仅仅一会就止住了,厉害!
简直让张瑾瑜叹为观止!
果然不能小看任何时代的人,这郎中的操作相当于蓝星上护士的清创,消毒,上药,包扎,只是没有那么先进而已。
看着这么多伤兵满脸疼色,真的是于心不忍,人少还没看出来,人一多在那哀嚎甚是凄凉。
张瑾瑜走到众人的中间,
当着所有人的面承诺,
所有受伤人员这月饷银加倍,死亡人员抚恤银5倍,其子可以直接继承父位,降一级任用,
伤好后轻的人员归队加半月饷银,伤重致残的军士伤好后安排城中兵马司职位,将军府不会放弃每一个为平阳为我将军府流过血的人,此令通告全城全军。
所有伤兵听到主将的承诺后,都是跪地谢恩,所有人都满脸喜色。
走出医馆,
宁边不解的在旁边问道;
“大人,您为什么对伤兵那么好?”
“这都看不出来吗?拉拢军心啊!”
“可是大人,代价太大了,每个地方伤亡抚恤都是一样的,再者后面的大战下来一次伤亡人数可是不止这2000人啊!”
宁边说出了关键,伤亡的人数,人少还好说,人多了根本就付不起银子。
“宁边,我问你?像我们这样出身勋贵的人,从小不缺吃,不缺喝,不为钱财发愁,但是他们呢?往大了说是为了国家为大武而战,往小了说今天就是为张家为我张瑾瑜而战。”
“他们本是家里面的顶梁柱,如果战死还好,有抚恤金还能给家里缓解下,如果伤残没死,不光以后无法养活一家老小,还是这个家庭的累赘,那他们怎么活啊?钱财生不带来,死不带去的,多为弟兄们身后事考虑,何愁大事不兴,女真不灭!”
“而且,死去的弟兄骨灰留好,我准备在城中建立一个英雄祠堂,把弟兄们骨灰放进去供后人瞻仰,也不能让他们做孤魂野鬼啊!”
张瑾瑜还带着蓝星那套平等观点,感慨地说道。
“大人,仁慈,末将佩服,卑职无言以对!”
宁边为张瑾瑜的肺腑之言震撼不已,跟了那么多年的将军还有如此的一面,是我们的幸运啊,还有此事,这是历朝历代伤兵想说而不敢说的话。
还有死去的士兵更是草草埋葬,根本不会考虑身后事,至于抚恤金家属拿没拿得到还两说呢!
之前就没有人敢提这个问题,现在被自家大人堂而皇之说了出来,震耳欲聋啊。
张瑾瑜没有发现的是,周围的侍卫们看自己的眼神中带着狂热和坚定的信念。
等张瑾瑜回府吃完饭休息的时候,他的这番话被宁边有意的在城里大营传开了。
并且在所有的援军众将士心里扎了根,无形间提升了凝聚力,张府众将的命令传达和执行更加的顺畅和快速。
平阳郡城外,
东边,
女真大营,
黄吉台汗帐周围守卫森严,女真汗帐周围百米范围的汗庭近卫士兵手持弯刀,身穿重甲,在周围来回的警戒巡逻。
大帐内,黄吉台高坐在主位上,虎目中带着无形的威势扫了下在座的众人。
女真各部将领不自觉的低下了头,躲避大汗的目光。
“来,都说说,今天怎么个情况?连个护城河都填不了!”
听到大汗的问话众将缩了缩脖子,无人吱声。
“都哑巴了,赫连臣,你来说说今天的伤亡情况,让他们听听。”
看到无人说话,黄吉台语气更加的压抑,直接点名赫连臣。
“启禀大汗,今天出动了10个万人队,包括四个万人骑兵队,护城河已经填埋了一半以上,后面因为守军攻击距离减小,弩箭杀伤力大所以慢了下来。撤退后,我在那留下了警戒骑兵防止敌人在挖开填土。”
赫连臣避重就轻的躲开话题,选择性的汇报下战况,但是看到大汗盯着自己的眼睛时,说话声也是越来越小。
“说完了,我问你的是今天我们伤亡了多少人?别跟我扯其他的。”
黄吉台越想越气,黑着脸问道,
“回大汗,今天死亡2万人,伤三万,重伤5000人基本上撑不过今夜。”
赫连臣的鬓角处已经流出冷汗了,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去。
“很好,这才一天就死了近3万人,伤2万,一共5万勇士失去了战斗力,护城河还没填完。那要是再等几天,我们35万大军还能剩下多少呢?”
“启禀大汗,大汗不必着急,不论哪朝这攻城一方必然吃亏,尤其是这护城河,历代都是用人命填的,今天的守军确实发挥异常,而且我们有些轻敌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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